我曾在券商营业部见过一位老股民。2015 年牛市顶峰时,他举着手机冲进营业厅,屏幕上是涨了三倍的股票,眼睛亮得像着了火:'这波能翻十倍!' 结果半年后,他蹲在交易机前盯着腰斩的账户,手指抖得按不准密码 —— 他不是不努力,只是被人性的漩涡卷走了。
查理・芒格用 99 年人生证明:财富的裂缝,往往开在多数人奔跑的反方向。
01 当所有人喊 '冲' 时,他先找 '退' 路
芒格有个让合伙人抓狂的习惯:每当会议室里响起集体叫好声,他会突然推眼镜问:'如果这个判断错了,最可能错在哪儿?'
2000 年互联网泡沫最疯时,华尔街精英们举着 '新经济' 报告敲锣打鼓,连便利店老板都在推荐.com 股票。芒格却翻出 1929 年大潇条的数据,在伯克希尔年会上说:'当人们开始用 ' 这次不一样 ' 解释高估值,离崩盘大概还有三次鼓掌的时间。' 后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 —— 纳斯达克指数从 5000 点暴跌到 1100 点,无数财富灰飞烟灭。
02 他的 '工具箱' 里,装着 20 种工具
普通人研究股票,盯着 K 线图能看出花;芒格研究股票,桌上摊着《心理学与生活》《周期》《枪炮、病菌与钢铁》。他常说:'拿着锤子的人看什么都是钉子,但我有 20 种工具,能修更复杂的机器。'
当年巴菲特犹豫是否投资比亚迪时,芒格做了件 '不务正业' 的事:他飞到深圳工厂,观察王传福如何用手工线造出自动化设备,又翻了中国十年能源规划。后来他对巴菲特说:'这不是普通企业家,是爱迪生和福特的结合体,加上中国要搞新能源 —— 这事儿能成。' 结果伯克希尔用 2.3 亿美元换来了十年 40 倍的回报。
03 承认 '我错了',比硬撑更需要勇气
多数人亏钱时,总想着 '再等等就能涨回来'。芒格却像外科医生般冷静:'发现掉进坑里,第一件事是停止挖坑。'
他当某基金董事长时,遇到过这样的案例:重仓股突发财务造假,交易员急着补仓摊薄成本,芒格却拍着桌子喊停:'现在割肉只流一滴血,再拖下去要丢一条腿!' 三个月后那只股票退市,及时止损的人保住了 80% 本金,而坚持 '价值投资' 的人,最后连零头都没剩下。
04 他的 '能力圈',是用失败画出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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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尔街精英最爱说 '没有我看不懂的行业',芒格却总在强调 '不懂'。2000 年亚马逊涨到 100 美元时,股东拍着桌子质问:'为什么不买?' 他挠着头笑:'我真看不懂贝佐斯在玩什么 —— 他今天亏 10 亿,明天建仓库,后天搞云服务,这棋路我摸不透。'
结果互联网泡沫破灭时,亚马逊从 100 美元跌到 6 美元,伯克希尔毫发无损;十年后芒格研究透了电商逻辑,带着巴菲特重仓买入,又赚了个盆满钵满。他说:'能力圈不是画地为牢,是先知道自己的边界,再慢慢往外拓。'
05 他的 '错题本',比成功案例更值钱
普通人爱研究 '如何赚 100 万',芒格却收集了几百个 '如何亏光 100 万' 的案例。他办公室有个旧文件夹,里面全是企业破产报告、爆仓股民的忏悔信、庞氏骗局的判决书。
2008 年次贷危机前,投行们用 '资产证券化' 包装垃圾债,说明书厚得能当板砖。芒格翻了两页就扔回去:'如果风险需要三页纸解释,那风险本身已经大过收益。' 后来雷曼兄弟倒闭,无数机构血本无归,伯克希尔却因为这份 '错题本',提前清空了相关头寸。
06 反人性,是他每天的必修课
市场狂欢时,别人在派对上碰杯,他在书房翻《大萧条史》;大家追捧 '明星 CEO' 时,他悄悄让人查高管离婚率 ——'婚姻都经营不好,怎么经营公司?';每次看研报,他都要求团队必须写三条看空理由:'只说好处的报告,比废纸还危险。'
这种和本能较劲的日子,他过了一辈子。就像老茶客说的:'茶要慢慢沏,急不得;投资也一样,得和人性的急、贪、怕,慢慢磨。'
07 普通人的三把钥匙,比全才更实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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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问芒格:'我们学不会你的多元模型,怎么办?' 他眯眼笑:' 记住三把钥匙就行 ...
第一把:逆风时抬头看路。市场恐慌时别跟着跑,蹲下来看看手里的资产:业绩稳不稳?护城河深不深?如果根基没坏,下跌反而是捡便宜的机会。
第二把:顺风时低头修墙。暴涨时别忙着数钱,拿张纸列出所有风险:行业有没有新对手?政策有没有变风向?警惕 '这次不一样' 的幻觉,它会让人忘了看脚下的悬崖。
第三把:定期画能力圈。用半年时间摸透一个行业,比追十个热点更安全。你可以不懂元宇宙,但得懂白酒的库存周期;可以不懂 AI 芯片,但得懂超市的货架逻辑---*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比当 '万事通' 靠谱。'
08 投资的真谛,是用系统对抗无常
曾有年轻人问芒格:'怎么才能每次都对?' 他大笑:'我错过的比做对的多,但错误教会我哪些路不能走。'
这让我想起老家的老农民。他从不预测天气,却知道:春分前后要播种,伏天要挖沟防洪,秋天要留够种子。丰收不是因为他能算准每场雨,而是他有套应对风雨的系统。
投资何尝不是如此?与其追求 '每次正确',不如打造一套能避开陷阱、抓住机会的思维系统。就像芒格说的:'财富是认知的变现,而认知的边界,决定了财富的上限。'
当市场噪音震耳欲聋时,不妨想想芒格的话:
' 人多的池溏别去凑热闹,
人声鼎沸时记得捂紧口袋,
承认无知比假装聪明更接近真理。'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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